雨天順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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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戏。风间琉璃x源稚女 精分

源稚女。
眉骨间栖上华美艳丽的色泽,一抹妖治朱色混杂石青浅淡地晕开在眼角。面朝梳妆镜端坐,轻柔笔触下原本苍白瘦削的名叫源稚女的少年逐渐变得容光焕发,他正在一点点接近那个桀骜的恶鬼风间琉璃。
毕竟这是与哥哥和解的唯一机会了。停了手上动作,微阖眼帘调整呼吸尽量保持平静,但心脏搏动的声音仍如战鼓擂。方才在夏月间待过,指尖缱绻着清冽的烟草味。夏月间门外一轮皓月当空,细碎窅冥的樱花花瓣和月光照耀下从枫树枝桠里投下参差不齐的影子在附近的河流里浮沉,倾颓得倒颇有韵致。
哥哥是不是也会在那卷一根烟,抑或是幽幽地倒上一杯酒来等待重逢呢?
“哥哥啊。你会期待吗?”
超越常人的听力敏锐地捕捉到隔着一层楼板的狂欢,在场客人所有的的爱恨癫狂嗔痴全都杂糅在今夜的高天原再升起腾空沸反盈天,如同溪流汇入江河向前奔腾不息难以自控。
原本平息好的情绪随着人群的激荡再度涌动。普通人的爱恨癫狂嗔痴大抵都相同,自己当然也不例外。那年神社淅淅沥沥下着的雨汇成一股暗流,至今在记忆的深海底搅动不停。对于曾拥他正义的刀锋入怀自是怀着幽怨愁恨,如同缱绻生长的水草双生双息地缠绕又疏离。那是你最信任的人啊,比世界都更重要的唯一的亲人…在你欣喜地张开双臂拥抱他时,他却亲手把你送入了地狱。
那么如今这场重逢,是他准备迎接我,抑或是准备囿我于布好的局中?是哥哥与弟弟的欣喜相逢,抑或是要了断斩鬼人与鬼之间宿命的结?

风间琉璃。
突如其来的雨落狂流和裹挟着滔天巨浪的海啸袭来,如同暴躁发狂的野兽撕咬着整座城市。狂风席卷每一条街时候路边高楼大厦的玻璃幕墙全都应声而碎,鳞次栉比的建筑从善如流地接连倒塌就如同多米诺骨牌在精心安排中逐次倒下。隔着一层楼板的人们被围困在他们不了解的浩劫里,只能慌忙逃窜。人类都如同蝼蚁一般弱小,在最后的舞台上只不过是彷徨而又绝望的背景衬托。
唯有混血种才能踩着奠基者的尸骨带着满嘴血沫地爬到食物链的顶层,漂亮决绝地吃透每一粒棋子的价值,强者才能活到大幕落下一切揭晓真相明了的那天。若是被赋予罪名什么的倒是不必多在意,自己重生于地狱,本就是黑暗里为了一点光源就能奋不顾身的蛾子。
微微扬了扬头饶有兴趣地观察对面的人的表情,他的眼神明显藏着受惊的小鹿却仍端坐强装镇定。精致薄妆覆上了他的眉骨为他带上能够伪装的假面,可他仍不能成为风间琉璃。
“准备这样去说服他么?”唇瓣翕张吐字清晰,顿了顿又再低低地道。“你只是离群的鸟罢了,又何能与高高在上的天照命抗衡?”

源稚女。
雨,是雨。突如其来的疾风骤雨与正在逼近的海啸昭示了神的提前苏醒,命运齿轮咬合准确地延顺着历史流向开始转动。
是雨,雨僝风僽还交杂着人的温黁欢愉。不过在这种程度的浩劫面前人类的一切儿女情长都微不足道,所有人都如同蝼蚁一般极为弱小。
现在的自己就如同他们一样。 往事渲沸,骨鲠在喉。 只想在这最后的大戏开场之前,能与哥哥坐下来倒一盏茶点一支烟,不疾不徐地讲述天涯相隔的这十年。只是想拥有最后一点温存啊,哪怕仅仅是浅薄的平安喜乐罢了。
蓦地脊背一凉似有人在对面低声冷笑嘲讽。眼角带了两点薄泪晕开了精致妆容,猛然警觉地睁眼环视周遭,最后定睛于铜镜内竟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带着盈盈笑意尤饶风情。
那是风间琉璃。恶鬼正在镜中凝视自己。

风间琉璃。
蛇岐八家以在新宿区的势力早已出动人员包围了高天原从而使局面全盘掌控在他们的手中,现在的高天原只不过是海洋上的一座孤岛而不再是安全港,更何况源稚女又怎么能独自直面高高在上的天照命?那个信奉着道义的伟大的天照命,他曾斩杀了用拥抱迎接他归来的亲弟弟。把恶鬼锁死在枯井就能锁住年深岁久里陈酿的往事么?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倒是成了高高在上的光,却忘记了黑暗里扑火的蛾子。
所谓的兄弟重逢的戏码怎么可能如期上演,他那从地狱归来的,他认为肮脏的恶鬼弟弟必将长刀贯穿他的胸膛把当初他给的痛苦悉数奉还。
“能见他的,并不是源稚女。”
状似漫不经心开口音调无甚波澜,却难以克制开始幻想长刀贯穿他的躯体搅动心脏仰天长笑了却夙愿的快感。手指关节不由得逐一扣紧发出轻微爆响,周遭岑寂如坠冰窖但是手掌潮湿却沁出汗来。 内心血色的怨毒仿佛熊熊火焰升腾起来,火光摇曳中视线范围所及的一切仿佛都被扭曲。樱红色长刀还未出鞘贴在腰间但已带上几分狠戾杀机,决意至此便放手最后一搏。一场以性命为注的赌局,买定离手。
“既然他想见的是猛鬼众的龙王风间琉璃,那就给他风间琉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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